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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養夫總想殺我怎麼辦免費閱讀

發布時間:2023-01-23 06:10:31

㈠ 童養夫 晉江 結局

新婚遇到牌位

這邊鬼大人好歹把頭發撫弄得滿意了,道:「好,現在咱們追吧。」
仙:「還追什麼追,人早跑了!都怨你!……把臉塗成那付鬼樣子,還真是沒認出來。不過她第一句話就露了餡了。大家都稱咱們為『鬼仙師傅』的,也就這小妮子稱咱們『仙大人、鬼大人』的。再接著一診脈,舊傷的位置和深淺瞭然指下,自是她無疑了。」
鬼:「嗤,她妝畫得再離譜,我也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仙:「就你眼毒。」
鬼:「啊呀,你的寶貝徒兒找她是找瘋了的。若是讓他知道我為了弄頭發,把人放跑了,他說不定會將咱們的頭發剃光。」
仙:「我沒意見。」
鬼:「我有意見!」
仙:「哼,指望你什麼都完了。幸好剛才我在她臉上打了個標記,再找起來,就容易得多了。」
鬼:「什麼標記?」
仙:「咱們快些回去,讓曉朗傳旨下去,封鎖各城門,在城中搜查一名額上有紅印的女子。」
方應魚和方小染慌里慌張的跑回客棧,找到瞳兒,急急地就收拾行禮,立刻准備動身離開京城。二人正忙亂間,方應魚的目光偶然掃過她的臉,怔了一下,道:「染兒,你額上是什麼?」
「什麼?」她轉頭去照鏡子,看到眉心偏上出現一點艷麗殷紅,吃了一驚,道:「這是什麼東西?」拿手指去抹,卻根本抹不掉。於是到臉盆邊用水洗,洗了半天,濃重的妝容都洗去了,那紅點卻紅艷依舊。在鏡前細細觀察,發現紅色似乎是由皮膚底下透出來的,顏色又鮮艷得不像是淤傷。
忽然記起剛剛從鬼仙處逃離時,鬼仙的虛空一彈,額上似乎是被輕輕擊打了一下。這紅點定然這么來的。鬼仙定然是用了特殊的指法,甚至加了葯的——給她打個標記。
想清了這一點,她就放棄了將紅點弄掉的努力。既是鬼仙的招數,憑她肯定沒有辦法弄掉。呆愣了一會兒,找出帕子來,就往額頭上系,卻被方應魚攔住了:「沒用的,這樣不是欲蓋彌彰嗎。」
她泄氣地跌坐到床邊:「那怎麼辦?」
方應魚沉吟道:「京城內外定然會很快戒嚴,搜索額上有紅印的女子。此時不能出去,你且稍安勿躁,若有人來查,就卧在床上,就算是官兵,也不能硬闖進女子卧房。等我細細想個逃脫的策略。這點事還難不住我。」
聽他這樣說,她的心神頓時安穩下來。小師叔在,主心骨就在。
方曉朗聽到鬼仙告訴他方小染的事時,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碎成碎片。
他萬萬想不到,一年多來苦苦尋匿的人以這種方式出現——求醫。外傷所致的寒咳。他立刻記起在黑石子鎮時,有同樣症狀的那名「魚夫人」。會有如此巧合?
細細回憶與「魚夫人」打的幾個照面,曾經無痕掠過的某種熟悉感從記憶中隱約翻起。他很快意識到:魚夫人就是方小染。
他悔得五臟六腑縮成一團,扶著桌沿兒,幾乎直不起腰來。
他與她曾經離得那麼近,在他心疼病犯時,她甚至還攙扶過他的手臂。他毫無知覺,而她也竟那樣絕決地沒有相認。她的心中,對他究竟有多深的隔閡?
頭腦混亂得轟轟響。鬼仙的聲音遠得似從天際雲端傳來:「曉朗,我在她的額上點了紅印為記,你是否傳旨下去,把守城門,滿城搜索?」
他努力克服著襲上眼中的霧氣,開口時聲音已顫抖得嘶啞:「是。傳旨……」
他的激動慌亂的情緒影響了在場的人,擬旨的、接旨的都十分緊張。一片忙亂之中,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名小太監不著痕跡地溜了出去。
小太監直奔林相府上。他是林相收買的埋在皇帝身邊的眼線。一路進了相府,見到林相,伏在他的耳邊,如此這般小聲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林相聽著,眼中精光閃爍。厚厚的打點了小太監。小太監揣著銀票,喜孜孜地走了出去。
拐過一個廊角時,迎面碰上了一個人。是一身素衣、不著脂粉的皇後娘娘——林清茶。小太監急忙跪下請安。
林清茶微笑道:「平身吧。公公今天來,可是帶了什麼有用的消息?」
小太監愣了一下。之前只聽說皇後娘娘自打立後之後,不知為何不肯住在宮中,回了娘家,皇上也不曾挽留。想來是皇上是念著那個流落民間時認識的女人,對她甚是冷淡。但皇後總是皇後,況且還有林相在,日子久了,皇上自然會看清形勢,回心轉意。今日他也知道自己帶來的消息事關重大,在林相和皇後面前算是立了一件大功。林相那邊已得了賞銀,此時在皇後娘娘面前再表一次功,定然能再領一次賞。
於是忙不迭地、獻寶一般,將皇上下旨搜尋「額上有紅印的女子」一事,再跟皇後娘娘說了一遍。林清茶聽了,卻並沒有像林相那樣露出激動的神情來,而是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也不看那小太監一眼,一語不發,抬腳就向前走去。
小太監沒得到預想中的獎賞,失望而去。
林清茶徑直走向父親的書房,輕手輕腳的走到窗前,側耳細聽。屋內傳出林相吩咐心腹的聲音:「各城門都暗中派去人手,另外也差人在城內暗察,一旦發現額上有紅印的女子……殺。」
窗外偷聽的林清茶打了個寒戰。聽得屋裡有人走出來,急忙轉身走開。一路匆匆地走向後院的園林深處,進到一間偏僻的屋子裡。推開門,屋內雖然布置得一片喜紅,卻有清冷之氣撲面而來。這喜房一般屋子正當中的黑漆案上,赫然供著一個牌位。喜紅與牌位沖突映襯,形成極為詭異的畫面。更奇怪的是,那竟是一個無字牌位。
她跪在靈位前的蒲團上,抬頭望著無字牌位,輕聲道:「夫君,我們快要相見了。父親欠下的血債,就由我償還吧。」
這個牌位,是為死去的襲陌而立。
她原本是個滿心只在意風花雪月的大小姐,整天為了皇帝襲陌的緊迫追求、心上人襲羽的刻意疏遠而煩惱。直到宮變那一日,她親眼看到襲陌接過襲羽遞上的毒葯,飲下後,對被人拖住的她投來微笑的一瞥,笑容未落,斯人已逝。
她的眼前一片腥紅。隱約間,看到襲羽走過來攙她。她仇恨地盯著他染了血腥的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他嘶叫道:「別碰我!」
她看到襲羽的手僵在半路,面上的神情如殘秋寥落。剎那間,兩人之間那隔的那一步距離,遠過千山萬水。
後來的一段日子,她的意識都是混沌的,不論是睡著醒著,腦中只飄浮著襲陌的音容笑相貌,點滴過往。他一直在鍥而不舍地追求她,有時溫存,有時任性,有時霸道,卻從未拿皇帝的身份,勒令她做他的女人。
她從未給過他半分真心,再三或明或暗的推拒,礙於他皇帝的身份,才沒徹底翻臉。她甚至沒有認真看過他一眼,她的目光總是膠著在襲羽的身上。果真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當襲羽將毒葯遞上的時候,她看襲羽的眼神,滿是恐懼和陌生。
在她自閉地把自己關在家裡這期間,父親居然告訴她,她將成為皇上襲濯的皇後。而立後大典的日子定得十分倉促,就在兩日之後。
她驚奇地看著父親,剛開始沒有明白過來事情為什麼會這樣。但她畢竟是官宦人家的女兒,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權力交易。
看到她臉色異樣,林相知道她並不情願當皇後。於是也沉了臉道:「我知道你心中惦記著羽王爺。但是,這樁皇親關系著林家的興衰成敗,甚至是你父親我的生死。只有你成為皇後,才能穩固我在新朝中的地位。生為林家女兒,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作主,你莫要跟我耍小女兒脾氣。」
她冷冷地看著父親,半個字也沒說。
當天晚上,更令她意外的事又發生了。襲羽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她的房間,跟她解釋說:讓皇上立她為後只是權宜之計,皇上本人也是心繫他人。他已與皇上說好,她這個皇後只是有名無實,意在與林相合作,拉攏勢力,穩定朝野。待江山穩固之後,就廢去她的後位,到那時,他襲羽要娶她。
她被這離奇的安排惹笑了。襲羽在她涼涼的笑聲中變了臉色。他聽得出,這笑絕不是因為開心。
她說:「這個要立後,那個要娶我,可問過我究竟願意嫁誰?」
襲羽聽她語氣古怪,詫異道:「清茶……」一向胸有成竹的他忽然亂了方寸。想要追問,她卻已偏過臉去不看他,望著未知的暗處,目光死寂。
次日,林清茶令人將後院園林深處一間空置的屋子打掃了出來,扯上一道道紅艷的喜綾,自己穿著大紅的喜服,抱著一隻無字牌位,竟站在那屋子正中,行拜天地之禮。
林相聞訊趕到時,見此詭異情形,又驚又怒。礙於立後之日在即,又不敢聲張,遣退了下人,責問她這是在做什麼。
她捧起那無字牌位給父親看:「您可知道這是誰的牌位?」
這等冷靜、疏寒的神情,他還是第一次在女兒的臉上看到。心頭侵上寒意,下意識地答道:「……襲陌?」

忠誠遇到利用

林清茶笑了:「父親大人,您自己知道就可以了,這事要傳出去,是要殺頭的。」
林相驚懼地壓低聲音:「清茶,你休要胡鬧了!」
林清茶道:「父親,當皇後的事,事關林家興亡,我自會順從。那是一場交易,做為交易中的犧牲品,我別無他求,只願天上神明知道我是誰的女人、我真正的夫君是誰,就知足了。」
林相訝異道:「你喜歡的不是襲羽嗎?怎麼又……」見她神情固執,知道勸也無益,恨恨甩下一句:「背地後里你折騰就折騰了,只是萬萬不可讓人知道這牌位是誰的!只要立後之事你不要再出妖蛾子了!」甩袖而去。
她低臉看著無字牌位,嘴角溢出安然的微笑。
當晚,她要獨自一人,呆在這間屋子裡,焚清香一柱,陪著無字牌位渡過。之前林相特意下了命令,令下人不得進入。不過就算是他不說,下人們也不願靠近這鬼氣森森的屋子。
但是夜深時分,林相竟推門進來,還帶了一人。
林清茶嚇了一跳,以為父親是來逼迫她離開的。正盤算著怎樣抗拒,卻見跟進來的那人撲的一下跪倒在牌位前,哽咽難言。她心下詫異,仔細一看,發現那人竟是襲陌生前的御前侍衛——封項!
他居然沒有在宮變中戰亡,讓她感覺十分意外。卻聽林相語調沉重地道:「封侍衛,如今你相信老夫了吧?」
封項含淚道:「林相竟在自家供奉先帝牌位——雖然無字,但足表林相對先帝的一片忠心!」
林相憂心忡忡嘆一聲道:「只要我家小女成為皇後,那天下就有一半在我手中了,已是有一半勝券在握。只是,襲濯畢竟曾與那個叫做方小染的女人有婚約,我擔心立後那日,她來鬧場。襲濯對那女人可是極用心的,萬一立清茶為後之事被攪黃……」
封項恨恨道:「方小染,不就是幫凶玄天教的教主、方中圖的孫女嗎?此事,交給我來辦好了。」
林相拱手道:「如此就全仰仗封侍衛了。對了,襲羽派去軟禁玄天教百名官兵,似乎也是你的老部下,一干口令密語似乎還未來的及更改。」
封項眼中微閃,冷笑道:「屬下知道如何辦了。」
說罷,沖著無字牌位再磕一個頭,便起身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林清茶在旁邊看著,沒有聽懂他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覺得不安,去問林相時,林相卻冷冷睨視她一眼,道:「還不是為了讓你當穩這個皇後!你現在胡鬧我先容忍了,你最好早日清醒過來,想想如何做好一國之母,為林家爭取最大的利益!」
聽父親這樣說,她心中不勝其煩,轉頭不再理他。
又過了一日,立後大典如期進行。而她在成為皇後的當晚,並沒有在宮中過夜,而是低調離開了皇宮,回到相府娘家。這一離奇舉動,皇上竟也沒有阻攔。
盡管這天子大婚有名無實,但林相國舅爺的身份是坐穩了,再加上他之前的勢力和根基,與當朝執政者聯手整頓朝野,天下改朝換代帶來的動盪日趨安穩。
在「立後」數日之後,林清茶再次在家裡園林中見到了封項,只不過這一次,封項已是個死人。她是在子夜時分,無聊之際到園林中散心時,被一陣鏟土的聲音吸引過去的。心中奇怪:誰會在夜裡的園中挖土?
借著樹影的遮掩,悄悄走了過去,探頭觀望。彼時月色慘淡,照映著可怖的一幕:林相警惕地守望著四周,一名家僕奮力地在空地處挖著坑,旁邊躺著一具屍體,屍體的臉色青黑,分明是中毒身亡,五官看不太清,只覺得熟悉。林清茶壓抑住心口的驚恐,仔細看那屍體的面容,認了出來:赫然是封項!
封項死了。無疑是死在父親手裡。這是怎麼回事?不久前他們不還是一付惺惺相惜的模樣嗎?
她自小居於深閨,心地單純,對於權勢爭紛從來就沒人讓她知道,忽然遇到這樣的事情,更讓她混亂。
直到有一天,聽到下人們在議論玄天派被前朝余黨滅門之事。前後一聯系,這才恍然大悟。方小染與皇上之前的婚約一直是林相的一塊心病,即使她林清茶做了皇後,皇上也難免不記掛著方小染,無疑是對林清茶後位的一個威脅。這時襲陌的死忠封項到來,林相有效地利用了「無字牌位」一事,使得封項相信他仍忠於舊主,將女兒送上後位是為了有朝一日奪回政權。從而進一步唆使去往玄天山,假傳口令,帶領守山的官兵剿滅玄天教。封項就這樣成為林相殺人的利器,而皇上等人只當滅門是封項獨立的行為。而方中圖、方小染等人,大概都在血洗玄天山中被殺害了。為了不使事情敗露,在封項回來復命時,林相就殺人滅口,毒殺了他。
她們林家,從此負了累累血債,數也數不清。林清茶的心中一片茫然,只覺得那血腥氣染到了身上,浸入了命里,洗也洗不脫,甩也甩不掉。忽然間對人世厭惡透頂。
就在她極度消沉之時,卻聽到方小染仍在人世,並且來到京城,而且父親正打算趕盡殺絕。
她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她要結束這血腥骯臟的一切。
方應魚用紅顏料和一點麵筋,把方小染額上紅印的位置,偽裝成一個惟妙惟肖的傷口,再以綳帶纏裹,做成頭部受傷的樣子,二人領著瞳兒和包子,准備混出城門。
一出客棧,就見街道上亂糟糟的,有官兵四處逡巡,見到年輕女子,就令其撩起額發,查看額上是否有紅印。方小染心中緊張,緊挨著方應魚,把臉埋得很低,盡量避開官兵。
方應魚小聲道:「你越是躲避,越容易惹人懷疑,不如大大方方的抬起臉來。」
她一聽也是,遂昂首挺胸。但一瞬間又低了下去,同時用力扯了一把方應魚的袖子,顫聲道:「是他們……」
方應魚轉臉一看,只見街道盡頭,走來兩騎,馬上的人一個紫衫一個白袍,正是便裝的襲羽和方曉朗。急忙扭轉了身子,順便也將方小染擋住。馬蹄踏踏從身後路過,只聽襲羽道:「皇兄莫急,各關卡已傳令下去,城內也已展開搜索,必定會找到染兒。」
方曉朗道:「這一次,定然不容她再逃走。」
……
馬蹄聲遠了,方小染才敢略略偏了臉,獃獃看著漸遠的挺拔背影,一時失神。直到方應魚的聲音將她的神思喚回:「染兒?……」
「啊,小師叔。」
「現在,還來的及……」
她猛地抬眼看他,道:「什麼來的及?」
「去相認。」
「小師叔,你亂說些什麼。」
「你總是忘不了他的,不是嗎?」
「小師叔,我與他之間積了太多血債,是無法逾越的。僅憑了感情,根本承受不起。」
「染兒……」
「好了,小師叔,你不要亂說了。我們快走罷,趁著這時分出城的人多,說不定查的不嚴。……瞳兒!」
瞳兒立刻湊了過來。
她將在客棧里就囑咐好的話再叮囑一遍:「瞳兒記得等會要怎麼說嗎?」
「記得!」
「娘頭上的傷怎麼來的?」
「跟爹吵架,爹打的。」
「軍爺說:你爹看起來文質彬彬,不像是會打人的樣子啊?」
「軍爺,人不可貌相。」瞳兒板著一張小臉,一付小大人模樣,分外可愛。
她滿意地摸摸他的腦袋:「很好,不錯!咱們走!」她不容方應魚再多話,扯著瞳兒就率先上路。
他們走到城門附近的時候,有意放慢了腳步,先觀望一下。只見城門處足足守了二十名守衛,過往女子但凡看上去年齡差不多的,均被命令站住腳,仔細查驗額頭,查一遍還不算過,還要被數道關卡先後驗過,才放出城去。
方小染更慌張了,不知道偽裝的傷口能不能矇混過關,腳步也遲緩得厲害。他們猶豫的當空,有一名大戶人家丫鬟模樣的女子擦肩而過。這女子低頭臉,額發壓得低低的,方小染也沒有看清面目,只恍惚間覺得她的步態身姿有些熟悉,不由的愣了一下。
方應魚見她神色有異,問了一句:「染兒,怎麼了?」
「啊?……,沒什麼。」剛才的疑思沒有抓住,一閃而逝。「這樣站在這里反而讓人懷疑,我們壯膽子上吧。」
方應魚微微一笑,道:「好。」認不出好,被認出了,也好。也許,坦誠地面對,比逃避一輩子要好。他既然不知何去何從,就讓上天來定吧。

面對遇到轉身

由於城門查得嚴,出城的人群排成了隊,慢慢地前移。方小染他們就排進了這支隊伍里。隨著越來越接近,正忐忑不安時,隊伍前方忽然傳來一陣騷亂。
有士兵指著正在接受檢查的一名女子的額頭,大呼小叫:「長官!找到了!這女人頭上有個紅印子!」
方小染驚訝地伸頭看去,見是那名剛剛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女子,靜靜地立著。看著她的背影,熟悉感再度襲來。
官兵們聽說找到了,均是喜悅異常,彷彿看到了厚厚的賞錢,呼啦圍了過去,領頭的軍官著急地握著那女子的手臂拽了一下,讓她轉過半個圈,好讓他看個清楚。這一轉,方小染也看到了她的臉。
她頓時驚訝地喃喃道:「林清茶?……」
那個女子,分明是林相之女、當今的皇後娘娘、林清茶!林清茶的額上,赫然有一個鮮艷紅印!此刻她靜靜的微低頭站著,神情寂然,對於士兵的粗魯冒犯也置若惘聞。
方小染糊塗了。林清茶為什麼會一身平民打扮,額上點著紅印,出現在這里?
只聽軍官得意地大笑起來:「弟兄們立功了!皇上定會重重犒賞!……」一語未完,語調突然轉變得驚恐至極,叫道:「你做什麼!」
只見圍住林清茶的士兵中的一名,袖中寒光一閃,有利刃刺入了林清茶的身體!林清茶佝僂了身子,無聲地軟倒下去。軍官大驚之下,出手去攻擊那下殺手的人,那人身手了得,一兩招就將軍官撂倒,手持染血凶器突圍而去,嚇得圍觀百姓驚叫躲避。眼看兇手要逃走,迎面突然斜飛來一人,一掌擊在兇手肩部,重重悶響混著骨骼碎裂的聲音,兇手頓時向後橫飛出去,摔在地上,昏厥過去。
眾人定睛看去,見打倒兇手這人一身白袍,那一襲顯眼的煙發,正是當今皇上的顯著特徵。他與襲羽騎馬在城中亂轉,期望能巧遇方小染,經過此處時,恰遇上這場混亂,見有人持刀疾奔,便果斷出手。方曉朗負手而立,問道:「出了什麼事?」
軍官跌跌撞撞地沖過來,跪倒在地,帶著哭腔道:「皇上,小的剛找到額上有紅印的女子,就被這個人殺了……」
方曉朗似乎沒有聽明白這話的意思,茫然看了軍官的臉一會兒,才緩緩抬頭,看到不遠處俯卧著那名女子。心口猛然攪痛,視線一片模糊。想走過去,腿上卻失了失氣,單膝跪在了地上。
襲羽扶了他一下,又旋即放開,先跑過去查看。在他靠近之前,已有一名頭上纏了綳帶的平民打扮的女子先一步過去了,並將卧著的人的身體翻了過來,手忙亂地去堵她腰間涌血的傷口。他只當是出手相救的路人,也沒有細看是誰。
然而當他走近,看清受傷女子的臉時,如被雷擊一般僵住了。
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清茶——」紅著眼睛,四下張望,嘶叫道:「快來人,救她……皇兄,皇兄,是清茶,你快來救她……」
方曉朗混沌的意識根本分辨不清這話的意思,還獃獃地跪在原地,猛不丁有人扯著他的胳膊拽了起來,將他硬拉了過去。他茫然偏過臉看是誰拉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應魚師叔。」
方應魚狠狠掐著他的手臂將他掐醒,大聲道:「被刺的不是染兒,是林清茶!快去救人!」
方曉朗回過神來,急忙低頭看去,見林清茶仰在地上,睜眼看著跪在她身邊的另一名女子,吃力地道:「林家,欠你的,我還了。」
那女子點頭,大滴淚水砸在地上。林清茶欣然微笑,吐出最後一口氣時,目光渙散地望著虛空,似是低聲念了一句:「襲陌……」
方曉朗未來的及出手施救,一縷香魂已然散去。
襲羽如變成石人一般,久久跪著不動。良久,抬指,抹過林清茶額上那一點嫣紅。紅點隨之消失不見,他的指尖上殘留一片胭脂。
「為什麼……」襲羽喃喃念道。
方曉朗緩緩抬眼,看向那名頭上纏著綳帶的、默默流淚的女子。
這,才是方小染。
他伸手去握她的手臂,她卻一閃身躲開了。他急切地喚了一聲:「染兒!」
她急急忙忙地轉身一邊小跑一邊亂找:「小師叔!瞳兒!……」
瞳兒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娘!」
「瞳兒,小師叔呢?」
「他一個人走了。他說以後讓我和包子跟著你。」
「什麼!誰讓他走的!他往哪走了?」
瞳兒指了指城門。她扭頭就追,卻一頭撞進一個人的懷中。方曉朗死死抱住了她,恨聲道:「你往哪裡跑,嗯?」
「放開我,我要去追小師叔。」
「不放!染兒,我找你找得快要瘋了,豈能讓你再溜走……」
「皇上!請您放開我,我有急事。」
皇上……。這樣生疏的稱呼,讓他的動作僵滯了一下,竟讓她脫出了手臂。她退出幾步遠的地方,深深看著他。彷彿要把所有的眷戀一次耗盡,從此訣別。
他伸出一隻手,急急道:「染兒,你別這樣。我們之間一定有很多誤會。林清茶為何會額點紅印出現在此,又為何會有人刺殺她,那刺客是受何人指使……這一切很可能與玄天教滅門、師祖被害一事有關,等我一查到底,澄清事實,你會知道我是不知情的,你我之間的誤會自會解除,咱們還會像以前一樣……」
「皇上。像以前一樣,是不可能了。」她的聲線帶幾分凄涼,「林清茶剛剛跟我說了一句話:林家欠我的,她還了。我大概也猜到了林相在這中間扮演的角色。可是即使是你不知情,我們也無法無視過去發生的一切。那些過往像是厚厚的陰霾隔在你我之間,透過陰霾看你,我覺得很陌生。我們原本不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的人。我站在這里,卻根本不想走過去。我只想……去追上小師叔,問問他為什麼要丟下魚夫人,一個人走了。」
方曉朗聽她自稱「魚夫人」,緩緩搖頭:「不,什麼魚夫人,那隻是你們假裝的身份罷了。你是我的娘子,我才是你的童養夫。」這樣爭辯著,心卻絕望地墜落,分明看到自己是在無謂地掙扎。
方小染道:「過去的事,自是刻骨銘心,可是時光不能逆流。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從新來過的。魚夫人本是假裝的,可是現如今我忽然覺得,想做真正的魚夫人了。……皇上,您保重身體,有病需得及時治,這話,算是替天下百姓請求。」說罷,微微福了一下身,領著瞳兒和包子,徐徐出城門而去。
留下方曉朗站在原處,背後襯著京城輝煌的背景,也掩不住極度的失落孤單。
方小染和瞳兒、包子沿路急急地追趕,直奔走到天黑,也沒看到方應魚的影子,無奈只能先找客棧打尖住店。進到客房以後,她才發現方應魚把裝了盤纏的包裹交給了瞳兒背著,打開包裹,裡面的銀兩半點不少。他什麼也沒帶就離開了。身無分文,在外豈不是會吃苦?雖然她相信憑方應魚的本事,就算是身無分文,也自會有辦法填飽肚子,但心中還是忍不住擔憂。
照料著瞳兒睡著後,她坐在床沿怔怔發呆,心中空落。她與瞳兒這一路行來走的不慢,也沒有追上方應魚,大概是追錯了方向了。他究竟朝哪邊走了呢?天下之大,她要去哪裡尋找才好?
想了良久,忽然站起身來,到客棧櫃台上跟掌櫃的要了筆硯和一疊紙,回到房間,伏案書寫,直到天明。
第二日上路之時,一出客棧門口,先從懷中掏出一張昨晚寫好的紙張,仔仔細細帖在客棧門外的牆上,後退一步,滿意地欣賞了一下。
紙上寫著一句簡單的話:「魚大師:魚夫人在家等你,速速回家團聚。」
然後領著瞳兒和包子出發,目的明確:黑石子鎮。但凡路過村村鎮鎮,她都會把那尋人不似尋人、告示不似告示、信件不似信件的紙貼一份在路口。一張張的像是路標,一直延伸向黑石子鎮。
一年之後,黑石子鎮的算命一條街。一名富態的老員外怒氣沖沖地從一家算命鋪子里走出來,走到門口,回頭怒罵道:「啊呸!什麼魚夫人,烏鴉嘴!我在外經商一年多,怎麼可能三個月後就生兒子?」甩袖而去。
瞳兒從門里追出來,著急地呼喊:「哎,客官,別生氣呀!下次我娘會算得准一些,相信我……」
客人卻是頭也不回地走了。他只好氣餒地轉身想回屋。忽然瞥見街對面站了一個人,正微笑著看著這一幕。
瞳兒怔了一下,驚喜地叫道:「爹!你總算是回來了!你要是在不回來,咱們的招牌就徹底毀在娘的手裡啦!」
聽到這一句,正坐在鋪子里沮喪不已的方小染,提著裙角就跑了出來,站在台階上,看到路站著對面風塵僕僕的方應魚,隔了一步的距離,含淚相視而笑。
(網路版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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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預覽:
「不要鬧了,那麼皮,哪裡像個女孩子。」廚房傳出不高興的吼聲。
坐在沙發上的藍天放下報紙,回頭苦笑的對在客廳玩的不亦樂乎的女兒:「雪兒不要玩了,你媽媽生氣了,當心她不要你了哦。」藍天看著女兒在看看在廚房忙得差不多了的妻子,笑了笑拿起報紙接著看,反正家裡都是妻子管教女兒。
雪兒正在玩具火車道上呼哧呼哧的玩小火車,聽見爸爸說,媽媽要,不要自己了,放下手裡的小火車抬起那一道道黑痕的小臉黑黑得眼珠迪溜亂轉著假裝委屈的看著爸爸:「爸爸,媽媽不喜歡雪兒了,嫌棄雪兒了嗎?」
聽見女兒的撒嬌,走出廚房,「你那個皮樣子,誰願意要你,哪天把你扔孤兒院去。」邊說著張郁華邊走到雪兒邊上看見女兒臉頰流下的汗把臉弄得跟花貓似的氣的指著雪兒,「你看看你,臟死了。」
張郁華心裡是煩死了,藍雪兒今年5歲了,就這么一個女兒,家裡爺爺奶奶和他爸爸都寵著她,養成了她任性,調皮,什麼都不怕,難管教的個性,往鄰居陳喬年家陳恆身上扔蟲子,還說……

㈢ 丈夫要殺我,該怎麼辦

這種人典型的欺軟怕硬,他被人打的時候怎麼沒去殺人,就是看你好欺負,你越軟弱他就越來勁,他拿刀殺你,你就不會拿把刀嗎,誰怕誰啊,不就是一條命嗎,你讓他殺試試,大不了都不活了,也比你整天這樣好,你太軟弱了,要是不硬起來就會一直被欺負,你自己想去吧

㈣ 男友對我很好要啥買啥不看價我總無理取鬧他也沒和我分手天天哄我但我因為她之前處過對象天天不開心咋辦

你自己因為他之前處過對象,天天不開心,那隻能自己去克服了。

畢竟他對你無限包容,也奔著和你一起結婚過日子的目的。你就不要太不知足了。

有過感情經歷的人,才能更重視感情。

㈤ 我的童養夫想幹掉我怎麼辦小說叫什麼

我的童養夫想幹掉我怎麼辦小說叫《童養夫想幹掉我怎麼辦》。根據查詢相關資料信息顯示:《童養夫想幹掉我怎麼辦》是山川挽喃創作的戀愛類漫畫,連載於快看漫畫網站,劇情新穎,情節跌宕起伏,吸引了眾多讀者。

㈥ 榴花不及春抄襲了嗎

不存在
我覺得應該是不存在抄襲的(不敢絕對,畢竟不專業)。 首先就題主說的問題,名字相似是無法斷定為抄襲的。 《榴花不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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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童養夫:抱好,鬆了。君兮:……知道了。苦巴巴地默默抱好。君兮:那啥,童養夫不是個不舉的短袖嗎?怎麼看她的眼神,越來越讓她覺得毛骨悚然了?


㈧ 童養夫想殺了我怎麼辦小說

小說我一般都在湯圓創作裡面看,它那裡面各種各樣的小說都有,說不定也有你這一本,特別是那是一個可以免費看小說的軟體,你還可以去試試寫一寫小說也不錯。

㈨ 季安懷季安懷眠眠是什麼小說

他們是漫畫《童養夫想幹掉我,怎麼辦》里的角色。
《童養夫想幹掉我怎麼辦》是山川挽喃創作的戀愛類漫畫,連載於快看漫畫網站。
漫畫,是一種藝術形式,是用簡單而誇張的手法來描繪生活或時事的圖畫,一般運用變形、比喻、象徵、暗示、影射的方法。構成幽默詼諧的畫面或畫面組,以取得諷刺或歌頌的效果。漫畫可以把古今中外的人物同時邀集到一起,讓他們在一個畫面上演出奇異怪誕而又意蘊深邃的喜劇。它不受時空觀念的限制,人與物之間也可以對話,不同質、不同類的事物可以嫁接、雜交,可以借物喻人,借古喻今,可以人神交遊,幻想與現實同存,從而使畫面產生幽默、詼諧、怪誕、風趣的藝術效果。漫畫作為繪畫作品經歷了一個發展過程,從最初作為少數人的興趣愛好,已成為人們的普遍讀物,更是深受學生喜愛,有不少人成為了漫畫控。近年來的漫畫主導作品一般為日本漫畫和美國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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