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水滸傳》的林沖風雪山神廟的故事
風雪山神廟林沖被發配滄州牢城後,憑借柴進的書信,被分配負責看守天王堂,幾經周折後被分到看守草料場的工作。他在草料場看守時,又遭到陸謙、富安(高衙內親信)放火暗算。
因大雪壓塌住處,無奈來到一個破舊的山神廟暫住一宿,林沖才倖免於難。正因此才湊巧聽見門外陸謙和富安、牢城管營的談話,得知自己已被陷害的真相,而且差點被害死。
惱怒中,林沖終於爆發,提槍戳死三人,冒著風雪連夜投奔梁山泊。可以說,正是這次事件,才使得林沖對官場僅存的美好願景化為泡影,走投無路,不得已只得投靠梁山。
人物介紹
林沖是《水滸傳》中的人物,綽號豹子頭,東京人氏,原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因其妻子被太尉高俅的養子高衙內看上,而多次遭到陷害,最終被逼上樑山落草。
後火並王倫,尊晁蓋為梁山寨主。他參與了梁山一系列的戰役,為山寨的壯大立下汗馬功勞。梁山大聚義時,排第六位,上應天雄星,位列馬軍五虎將,把守正西旱寨。
抗擊來圍剿梁山軍的官軍、侵略北宋的遼國和剿滅國內造反的田虎、王慶、方臘勢力時屢立戰功。征方臘後病逝於杭州六和寺,追封忠武郎。
林沖的事跡如「誤入白虎堂」、「棒打洪教頭」、「風雪山神廟」等通過評書、戲曲等方式在民間廣為流傳,在揚州評話中有單獨的《林十回》,由著名評話大師王少堂整理出版。
② 林沖風雪山神廟在電視水滸傳的哪一集
風雪山神廟是第十二集。
第12集林沖風雪山神廟:只見天色已晚,魯智深來到劉太公府上投宿,他大吃大喝之後,打算幫劉太公的忙,來搶劉太公女兒的就是小霸王周通,待魯智深的兄弟李忠來時,他們方認,他們三個一起去了桃花寨,魯智深在山上吃飽喝足後不告而別。
林沖從酒家老闆那兒知道陸謙來滄州的事兒,他要做些預防措施了。林沖被安排到草料場,草料場的老軍被換去了天王堂,老軍臨走之時對他一番老言相告。林沖在破舊的草料廠里無人照顧,他在夢中遇到了娘子前來看他。
劇情簡介
該劇改編自我國四大名著之一《水滸》。北宋年間奸臣當道,民不聊生。山東境內,以宋江、林沖、武松、魯智深等為首的108位英雄好漢聚義樑上,樹起「替天行道」大旗,斗貪官、除惡霸,保一方百姓。
後來,在首領宋江的帶領下樑山好漢接受朝廷的招安,他們報效國家,英勇善戰,屢屢御敵於國門之外,立下赫赫戰功。
然而,以太尉高俅為首的一批權臣卻為一己之私陰謀殺害了宋江、盧俊義、李逵等梁山將領,後被皇帝察覺,最終將幾個奸臣一一治罪。
③ 林教頭雪山神廟
就比如說他拋棄自己的家庭和女兒和妻子。受到這樣的侮辱委屈寧願去遭受冤枉。其中的風雪將林沖的慘烈悲慘情節描寫的繪畫的讀詩如畫。很好的襯託了林沖他不敢反抗的性格。
④ 《林沖風雪山神廟》
1、林沖是個武功高強、善良正直的人。
2、由於林沖是京城八十萬禁軍教頭,他本意是不想得罪高俅的,所以一開始就是忍;但由於高俅一夥得寸進尺,不斷陷害他,最後林沖忍無可忍,終於爆發,殺了陸謙幾個,被逼上樑山的。
⑤ 林沖風雪山神廟
《水滸傳》 第十回 林教頭風雪山神廟 陸虞候火燒草料場
話說當日林沖正閑走間,忽然背後人叫,回頭看時,卻認得是酒生兒李小二。
當初在東京時,多得林沖看顧。這李小二先前在東京時,不合偷了店主人家財,被
捉住了,要送官司問罪,卻得林沖主張陪話,救了他,免送官司;又與他陪了些錢
財,方得脫免。京中安不得身,又虧林沖齎發他盤纏,於路投奔人,不意今日卻在
這里撞見。林沖道:「小二哥,你如何地在這里?」李小二便拜道:「自從得恩人
救濟,齎發小人,一地裡投奔人不著,迤�不想來到滄州,投托一個酒店裡姓王,
留小人在店中做過賣。因見小人勤謹,安排的好菜蔬,調和的好汁水,來吃的人都
喝采,以此買賣順當。主人家有個女兒,就招了小人做女婿。如今丈人、丈母都死
了,只剩得小人夫妻兩個,權在營前開了個茶酒店。因討錢過來,遇見恩人。恩人
不知為何事在這里?」林沖指著臉上道:「我因惡了高太尉,生事陷害,受了一場
官司,刺配到這里。如今叫我管天王堂,未知久後如何。不想今日到此遇見。」
李小二就請林沖到家裡面坐定,叫妻子出來拜了恩人。兩口兒歡喜道:「我夫
妻二人正沒個親眷,今日得恩人到來,便是從天降下。」林沖道:「我是罪囚,恐
怕玷辱你夫妻兩口。」李小二道:「誰不知恩人大名?休恁地說。但有衣服,便拿
來家裡漿洗縫補。」當時管待林沖酒食,至夜送回天王堂。次日又來相請,因此林
沖得店小二家來往,不時間送湯送水來營里,與林沖吃。林沖因見他兩口兒恭敬孝
順,常把些銀兩與他做本銀。
且把閑話休題,只說正話。迅速光陰,卻早冬來。林沖的綿衣裙襖,都是李小
二渾家整治縫補。忽一日,李小二正在門前安排菜蔬下飯,只見一個人閃將進來,
酒店裡坐下,隨後又一人閃入來。看時,前面那個人是軍官打扮,後面這個走卒模
樣,跟著也來坐下。李小二入來問道:「可要吃酒?」只見那個人將出一兩銀子與
小二道:「且收放櫃上,取三四瓶好酒來;客到時,果品酒饌只顧將來,不必要問。」
李小二道:「官人請甚客?」那人道:「煩你與我去營里請管營、差撥兩個來說話;
問時,你只說有個官人請說話,商議些事務,專等專等。」
李小二應承了,來到牢城裡,先請了差撥;同到管營家中請了管營,都到酒店
里。只見那個官人和管營、差撥兩個講了禮。管營道:「素不相識,動問官人高姓
大名?」那人道:「有書在此,少刻便知。且取酒來。」李小二連忙開了酒,一面
鋪下菜蔬果品酒饌,那人叫討副勸盤來,把了盞,相讓坐了。小二獨自一個穿梭也
似伏侍不暇。那跟來的人討了湯桶,自行燙酒,約計吃過十數杯,再討了按酒,鋪
放桌上。只見那人說道:「我自有伴當燙酒,不叫你休來。我等自要說話。」
李小二應了,自來門首叫老婆道:「大姐,這兩個人來得不尷尬。」老婆道:
「怎麼的不尷尬?」小二道:「這兩個人語言聲音是東京人。初時又不認得管營,
向後我將按酒入去,只聽得差撥口裡訥出一句高太尉三個字來,這人莫不與林教頭
身上有些干礙?我自在門前理會。你且去閣子背後聽說甚麼。」老婆道:「你去營
中尋林教頭來認他一認。」李小二道:「你不省得。林教頭是個性急的人,摸不著
便要殺人放火。倘或叫的他來看了,正是前日說的甚麼陸虞候,他肯便罷?做出事
來,須連累了我和你。你只去聽一聽再理會。」老婆道:「說得是。」便入去聽了
一個時辰,出來說道:「他那三四個交頭接耳說話,正不聽得說甚麼。只見那一個
軍官模樣的人,去伴當懷里取出一帕子物事,遞與管營和差撥,帕子裡面的,莫不
是金銀。只見差撥口裡說道:『都在我身上,好歹要結果他性命。』」正說之時,
閣子里叫將湯來。李小二急去裡面換湯時,看見管營手裡拿著一封書。小二換了湯,
添些下飯,又吃了半個時辰,算還了酒錢,管營、差撥先去了。次後那兩個低著頭
也去了。
轉背不多時,只見林沖走將入店裡來,說道:「小二哥,連日好買賣。」李小
二慌忙道:「恩人請坐,小二卻待正要尋恩人,有些要緊話說。」有詩為證:
謀人動念震天門,悄語低言號六軍。
豈獨隔牆原有耳,滿前神鬼盡知聞。
當下林沖問道:「甚麼要緊的事?」李小二請林沖到裡面坐下,說道:「卻才有個
東京來的尷尬人,在我這里請管營、差撥吃了半日酒。差撥口裡訥出高太尉三個字
來,小人心下疑惑。又著渾家聽了一個時辰,他卻交頭接耳,說話都不聽得,臨了
只見差撥口裡應道:『都在我兩個身上,好歹要結果了他。』那兩個把一包金銀遞
與管營、差撥;又吃一回酒,各自散了。不知甚麼樣人,小人心下疑,只怕恩人身
上有些妨礙。」林沖道:「那人生得什麼模樣?」李小二道:「五短身材,白凈面
皮,沒甚髭須,約有三十餘歲。那跟的也不長大,紫棠色麵皮。」林沖聽了大驚道:
「這三十歲的正是陸虞候。那潑賤賊,敢來這里害我!休要撞著我,只教骨肉為泥!」
李小二道:「只要提防他便了。豈不聞古人言:『吃飯防噎,走路防跌?』」
林沖大怒,離了李小二家。先去街上買把解腕尖刀,帶在身上。前街後巷,一
地里去尋。李小二夫妻兩個捏著兩把汗。當晚無事。次日天明起來,洗漱罷,帶了
刀,又去滄州城裡城外,小街夾巷,團團尋了一日。牢城營里,都沒動靜。林沖又
來對李小二道:「今日又無事。」小二道:「恩人,只願如此。只是自放仔細便了。」
林沖自回天王堂,過了一夜,街上尋了三五日,不見消耗,林沖也自心下慢了。
到第六日,只見管營叫喚林沖到點視廳上,說道:「你來這里許多時,柴大官
人麵皮,不曾抬舉的你。此間東門外十五里有座大軍草場,每月但是納草納料的,
有些常例錢取覓。原尋一個老軍看管,如今我抬舉你去替那老軍來守天王堂,你在
那裡尋幾貫盤纏。你可和差撥便去那裡交割。」林沖應道:「小人便去。」當時離
了營中,徑到李小二家,對他夫妻兩個說道:「今日管營撥我去大軍草料場管事,
卻如何?」李小二道:「這個差使,又好似天王堂。那裡收草料時,有些常例錢鈔。
往常不使錢時,不能夠這差使。」林沖道:「卻不害我,倒與我好差使,正不知何
意?」李小二道:「恩人休要疑心,只要沒事便好了。只是小人家離得遠了,過幾
時挪工夫來望恩人。」就在家裡安排幾杯酒,請林沖吃了。
話不絮煩,兩個相別了。林沖自到天王堂取了包裹,帶了尖刀,拿了條花槍,
與差撥一同辭管營,兩個取路投草料場來。正是嚴冬天氣,彤雲密布,朔風漸起,
卻早紛紛揚揚卷下一天大雪來。那雪早下得密了,但見:
凜凜嚴凝霧氣昏,空中祥瑞降紛紛。須臾四野難分路,頃刻千山不見痕。銀世
界,玉乾坤,望中隱隱接昆侖。若還下到三更後,彷彿填平玉帝門。
林沖和差撥兩個在路上,又沒買酒吃處,早來到草料場外。看時,一周遭有些
黃土牆,兩扇大門。推開看裡面時,七八間草屋做著倉廒,四下里都是馬草堆,中
間兩座草廳。到那廳里,只見那老軍在裡面向火。差撥說道:「管營差這個林沖來
替你回天王堂看守,你可即便交割。」老軍拿了鑰匙,引著林沖分付道:「倉廒內
自有官司封記,這幾堆草,一堆堆都有數目。」老軍都點見了堆數,又引林沖到草
廳上,老軍收拾行李,臨了說道:「火盆、鍋子、碗碟都借與你。」林沖道:「天
王堂內,我也有在那裡。你要,便拿了去。」老軍指壁上掛一個大葫蘆,說道:「你
若買酒吃時,只出草場,投東大路去三二里,便有市井。」老軍自和差撥回營里來。
只說林沖就床上放了包裹被卧,就坐上生些焰火起來。屋邊有一堆柴炭,拿幾
塊來生在地爐里。仰面看那草屋時,四下里崩壞了,又被朔風吹撼,搖振得動。林
沖道:「這屋如何過得一冬?待雪晴了,去城中喚個泥水匠來修理。」向了一回火,
覺得身上寒冷,尋思:「卻才老軍所說二里路外有那市井,何不去沽些酒來吃?」
便去包裹里取些碎銀子,把花槍挑了酒葫蘆,將火炭蓋了,取氈笠子戴上,拿了鑰
匙出來,把草廳門拽上。出到大門首,把兩扇草場門反拽上鎖了,帶了鑰匙,信步
投東。雪地里踏著碎瓊亂玉,迤�背著北風而行。
那雪正下得緊,行不上半里多路,看見一所古廟,林沖頂禮道:「神明庇�,
改日來燒紙錢。」又行了一回,望見一簇人家,林沖住腳看時,見籬笆中挑著一個
草帚兒在露天里。林沖徑到店裡,主人問道:「客人那裡來?」林沖道:「你認得
這個葫蘆么?」主人看了道:「這葫蘆是草料場老軍的。」林沖道:「原來如此。」
店主道:「既是草料場看守大哥,且請少坐。天氣寒冷,且酌三杯,權當接風。」
店家切一盤熟牛肉,燙一壺熱酒,請林沖吃。又自買了些牛肉,又吃了數杯。就又
買了一葫蘆酒,包了那兩塊牛肉,留下些碎銀子。把花槍挑著酒葫蘆,懷內揣了牛
肉,叫聲相擾,便出籬笆門,仍舊迎著朔風回來。看那雪,到晚越下得緊了。古時
有個書生,做了一個詞,單題那貧苦的恨雪:
廣莫嚴風刮地,這雪兒下的正好。拈絮�綿,裁幾片大如拷�。見林間竹屋茅
茨,爭些兒被他壓倒。富室豪家,卻言道壓瘴猶嫌少。向的是獸炭紅爐,穿的是綿
衣絮襖。手拈梅花,唱道國家祥瑞,不念貧民些小。高卧有幽人,吟詠多詩草。
再說林沖踏著那瑞雪,迎著北風,飛也似奔到草場門口開了鎖,入內看時,只
叫得苦。原來天理昭然,佑護善人義士。因這場大雪,救了林沖的性命。那兩間草
廳,已被雪壓倒了。林沖尋思:「怎地好?」放下花槍、葫蘆在雪裡。恐怕火盆內
有火炭延燒起來,搬開破壁子,探半身入去摸時,火盆內火種都被雪水浸滅了。林
沖把手床上摸時,只拽得一條絮被。林沖鑽將出來,見天色黑了,尋思:「又沒把
火處,怎生安排?」想起:「離了這半里路上,有一古廟,可以安身。我且去那裡
宿一夜,等到天明,卻作理會。」把被卷了,花槍挑著酒葫蘆,依舊把門拽上,鎖
了,望那廟里來。
入得廟門,再把門掩上,傍邊止有一塊大石頭,掇將過來,靠了門。入得裡面
看時,殿上塑著一尊金甲山神,兩邊一個判官,一個小鬼,側邊堆著一堆紙。團團
看來,又沒鄰舍,又無廟主。林沖把槍和酒葫蘆放在紙堆上,將那條絮被放開。先
取下氈笠子,把身上雪都抖了,把上蓋白布衫脫將下來,早有五分濕了,和氈笠放
在供桌上。把被扯來,蓋了半截下身。卻把葫蘆冷酒提來慢慢地吃,就將懷中牛肉
下酒。正吃時,只聽得外面必必剝剝地爆響,林沖跳起身來,就壁縫里看時,只見
草料場里火起,刮刮雜雜的燒著。但見:
雪欺火勢,草助火威。偏愁草上有風,更訝雪中送炭。赤龍斗躍,如何玉甲紛
紛;粉蝶爭飛,遮莫火蓮焰焰。初疑炎帝縱神駒,此方芻牧;又猜南方逐朱雀,遍
處營巢。誰知是白地里起災殃,也須信暗室中開電目。看這火,能教烈士無明發;
對這雪,應使姦邪心膽寒。
當時林沖便拿了花槍,卻待開門來救火,只聽得外面有人說將話來。林沖就伏
門邊聽時,是三個人腳步響,直奔廟里來,用手推門,卻被石頭靠住了,推也推不
開。三人在廟檐下立地看火,數內一個道:「這條計好么?」一個應道:「端的虧
管營、差撥兩位用心!回到京師,稟過太尉,都保你二位做大官。這番張教頭沒的
推故。」那人道:「林沖今番直吃我們對付了,高衙內這病必然好了。」又一個道:
「張教頭那廝,三回五次託人情去說:『你的女婿沒了。』張教頭越不肯應承,因
此衙內病患看看重了。太尉特使俺兩個央浼二位干這件事,不想而今完備了。」又
一個道:「小人直爬入牆里去,四下草堆上,點了十來個火把,待走那裡去?」那
一個道:「這早晚燒個八分過了。」又聽得一個道:「便逃得性命時,燒了大軍草
料場,也得個死罪。」又一個道:「我們回城裡去罷。」一個道:「再看一看,拾
得他一兩塊骨頭回京,府里見太尉和衙內時,也道我們也能會幹事。」
林沖聽得三個人時,一個是差撥,一個是陸虞候,一個是富安。自思道:「天
可憐見林沖!若不是倒了草廳,我準定被這廝們燒死了。」輕輕把石頭掇開,挺著
花槍,左手拽開廟門,大喝一聲:「潑賊那裡去?」三個人都急要走時,驚得呆了,
正走不動。林沖舉手,�察的一槍,先撥倒差撥。陸虞候叫聲:「饒命!」嚇的慌
了手腳,走不動。那富安走不到十來步,被林沖趕上,後心只一槍,又搠倒了。翻
身回來,陸虞候卻才行得三四步,林沖喝聲道:「好賊,你待那裡去!」批胸只一
提,丟翻在雪地上,把槍搠在地里,用腳踏住胸脯,身邊取出那口刀來,便去陸謙
臉上擱著,喝道:「潑賊,我自來又和你無甚麼冤讎,你如何這等害我?正是殺人
可恕,情理難容。」陸虞候告道:「不幹小人事,太尉差遣,不敢不來。」林沖罵
道:「奸賊,我與你自幼相交,今日倒來害我,怎不幹你事?且吃我一刀!」把陸
謙上身衣服扯開,把尖刀向心窩里只一剜,七竅迸出血來,將心肝提在手裡。回頭
看時,差撥正爬將起來要走。林沖按住喝道:「你這廝原來也恁的歹!且吃我一刀。」
又早把頭割下來,挑在槍上。回來,把富安、陸謙頭都割下來。把尖刀插了,將三
個人頭發結做一處,提入廟里來,都擺在山神面前供桌上,再穿了白布衫,系了�
膊,把氈笠子帶上,將葫蘆里冷酒都吃盡了。被與葫蘆都丟了不要,提了槍,便出
廟門投東去。走不到三五里,早見近村人家都拿著水桶鉤子來救火。林沖道:「你
們快去救應,我去報官了來。」提著槍只顧走,有詩為證:
天理昭昭不可誣,莫將奸惡作良圖。
若非風雪沽村酒,定被焚燒化朽枯。
自謂冥中施計毒,誰知暗裡有神扶。
最憐萬死逃生地,真是魁奇偉丈夫。
那雪越下的猛,林沖投東走了兩個更次,身上單寒,當不過那冷,在雪地里看
時,離得草料場遠了。只見前面疏林深處,樹木交雜,遠遠地數間草屋,被雪壓著,
破壁縫里透出火光來。林沖徑投那草屋來,推開門,只見那中間坐著一個老莊客,
周圍坐著四五個小莊家向火,地爐裡面焰焰地燒著柴火。林沖走到面前叫道:「眾
位拜揖,小人是牢城營差使人,被雪打濕了衣裳,藉此火烘一烘,望乞方便。」庄
客道:「你自烘便了,何妨得!」
林沖烘著身上濕衣服,略有些干,只見火炭邊煨著一個瓮兒,裡面透出酒香。
林沖便道:「小人身邊有些碎銀子,望煩回些酒吃。」老莊客道:「我們每夜輪流
看米囤,如今四更天氣正冷,我們這幾個吃,尚且不夠,那得回與你!休要指望!」
林沖又道:「胡亂只回三兩碗與小人擋寒。」老莊客道:「你那人休纏休纏。」林
沖聞得酒香,越要吃,說道:「沒奈何,回些罷!」眾莊客道:「好意著你烘衣裳
向火,便來要酒吃!去便去,不去時,將來吊在這里。」林沖怒道:「這廝們好無
道理!」把手中槍看著塊焰焰著的火柴頭,望老莊家臉上只一挑將起來,又把槍去
火爐里只一攪,那老莊家的髭須焰焰的燒著,眾莊客都跳將起來。林沖把槍桿亂打,
老莊家先走了。莊家們都動彈不得,被林沖趕打一頓,都走了。林沖道:「都去了,
老爺快活吃酒。」土坑上卻有兩個椰瓢,取一個下來,傾那瓮酒來,吃了一會,剩
了一半。提了槍,出門便走。一步高,一步低,踉踉蹌蹌,捉腳不住。走不過一里
路,被朔風一掉,隨著那山澗邊倒了,那裡掙得起來。大凡醉人一倒,便起不得。
當時林沖醉倒在雪地上。
卻說眾莊客引了二十餘人,拖槍拽棒,都奔草屋下看時,不見了林沖。卻尋著
蹤跡趕將來,只見倒在雪地里,花槍丟在一邊。莊客一齊上,就地拿起林沖來,將
一條索縛了。趁五更時分,把林沖解投一個去處來。不是別處,有分教:蓼兒窪內,
前後擺數千隻戰艦艨艟;水滸寨中,左右列百十個英雄好漢。正是:說時殺氣侵人
冷,講處悲風透骨寒。
畢竟看林沖被莊客解投甚處來,且聽下回分解。
⑥ 林沖風雪山神廟的故事情節
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刺配後,幾經周折後被分到看守草料場的工作。因大雪壓塌住處,無奈來到一個破舊的山神廟暫住一宿。正因此才湊巧聽見門外陸謙、富安和差撥的談話,得知自己已被陷害,而且差點被害死。惱怒中,林沖終於爆發,提槍戳死三人,並將陸謙剖腹剜心。
可以說,正是這次事件,才使得林沖對官場的僅存的美好願景化為泡影,不得已只得投靠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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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情節以高俅之子高衙內意圖強霸林沖之妻,設計陷害林沖為線索,表現林沖由忍辱負重到奮起反抗的思想發展過程,林沖由安於現狀到奮起反抗,完全是被一步步逼出來的,在那樣的一種社會環境下,官府黑暗,陷害忠良,怎麼會有林沖的好日子過呢?
本來他有一個幸福的家,但是被百般的陷害和破壞,最後導致家破人亡。「士可忍,孰不可忍」。最後終被逼得無家可歸而走上樑山。有力突出「官逼民反」這個主題。
林沖武藝高強,富有正義感,俠肝義膽,嫉惡如仇,同時又有奉公守法、忍辱負重、軟弱善良的一面。林沖的才能和社會地位,使他養成安於現狀、軟弱動搖的思想性格。
他不滿統治階級的腐朽和社會現實的黑暗,明知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也只是淡淡地說一句「我因惡了高太尉」而已,並且自認是「罪囚」。對李小二,盡管有恩於他,還「恐怕玷辱」。
甚至在調他去草料場時,他不但沒有意識到是新的陰謀,反而認為是「好差使」,還想「喚個泥水匠來修理」草屋,求「神明庇佑」等,這都說明他的心地善良、安分守己和隨遇而安,還有服完刑後與家人團聚的幻想。
然而,他畢竟是一個耿直、磊落、血氣方剛的漢子,是一個「摸不著便殺人放火」的「性急的人」,他的「涵養」也有一定的限度。所以當他得知陸虞候前來追殺時,先是「大驚」,要「叫他骨肉為泥」,既而「大怒」,帶刀「一地裡去尋」。
當他明白火燒草料場的真正原因時,再也無路可走,「便逃得性命時,燒了大軍草料場也得個死罪」。只有拼個你死我活,才可能絕處逢生。
一聲斷喝,表明林沖思想性格終於爆發出質的飛躍。經過這場血的洗禮,他徹底擺脫了溫良恭儉讓的君子之風,走上反抗的道路。林沖性格的發展和生活道路,深刻地揭示了「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的生活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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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簡介:
北宋年間,高俅義子覬覦林沖妻子美貌,設計引林沖誤入白虎堂,刺配滄州看管草料場,一路幾次暗害林沖未果,賊心不死的高俅派人放火燒了林沖看守的草料場,手刃奸人,被迫奔赴梁山。
⑧ 林沖風雪山神廟原文
話說當日林沖正閑走間,忽然背後人叫,回頭看時,卻認得是酒生兒李小二。
當初在東京時,多得林沖看顧;後來不合偷了店主人家錢財,被捉住了,要送官司問罪,又得林沖主張陪話,救了他免送官司,又與他陪了些錢財,方得脫免;京中安不得身,又虧林沖齎發他盤纏,於路投奔人,不想今日卻在這里撞見。
林沖道:「小二哥,你如何也在這里?」
李小二便拜,道:「自從得恩人救濟,發齎小人,一地裡投奔人不著,迤邐不想來到滄州,投托一個酒店主人,姓王,留小人在店中做過賣。因見小人勤謹,安排的好菜蔬,調和的好汁水,來吃的人都喝采,以此賣買順當,主人家有個女,就招了小人做女婿。
如今丈人丈母都死了,只剩得小人夫妻兩個,權在營前開了個茶酒店,因討錢過來遇見恩人。不知為何事在這里?」
林沖指著臉上,道:「我因惡了高太尉生事陷害,受了一場官司,刺配到這里。如今叫我天王堂,未知久後如何。不想今日在此見你。」
李小二就請林沖到家裡坐定,叫妻子出來拜了恩人。
兩口兒歡喜道:「我夫婦二人正沒個親眷,今日得恩人到來,便是從天降下。」
林沖道:「我是罪囚,恐怕玷辱你夫妻兩個。」
李小二道:「誰不知恩人大名!休恁地說。但有衣服,便拿來家裡漿洗縫補。」當時管待林沖酒食,至夜送回天王堂,次日又來相請;因此,林沖得店小二家來往,不時間送湯送水來營里與林沖吃。
因見他兩口兒恭敬孝順,常把些銀兩與他做本錢。
且把閑話休題,只說正話。
光陰迅速卻早冬來。
林沖的綿衣裙襖都是李小二渾家整治縫補。
蚌一日,李小二正在門前安排菜蔬下飯,只見一個人閃將進來,酒店裡坐下,隨後又一人閃入來;看時,前面那個人是軍官打扮,後面這個走卒模樣,跟著,也來坐下。
李小二入來問道:「可要吃酒;」只見那個人將出一兩銀子與李小二,道:「且收放櫃上,取三四瓶好酒來。客到時,果品酒饌,只顧將來,不必要問。」
李小二道:「官人請甚客?」
那人道:「煩你與我去營里請管營,差撥兩個來說話。問時,你只說∶「有個官人請說話,商議些事務,專等,專等。」」李小二應承了,來到牢城裡,先請了差撥,同到管營家裡請了管營,都到酒店裡。
只見那個官人和管營,差撥,兩個講了禮。
管營道:「素不相識,動問官人高姓大名?」
那人道:「有書在此,少刻便知。——取酒來。」
李小二連忙開了酒,一面鋪下菜蔬果品酒饌。
那人叫討副勸盤來,把了盞,相讓坐了。
小二獨自一個攛梭也似伏侍不暇。
那跟來的人討了湯桶,自行燙酒。
約計吃過數十杯,再討了按酒鋪放桌上。
只見那人說道:「我自有伴當燙酒,不叫,你休來。我等自要說話。」
李小二應了,自來門首叫老婆,道:「大姐,這兩個人來得不尷尬!」
老婆道:「怎麼的不尷尬?」
小二道:「這兩個人語言聲音是東京人;初時又不認得管營;向後我將按酒入去,只聽得差撥口裡吶出一句「高太尉」三個字來,這人莫不與林教頭身上有些干礙?——我自在門前理會,你且去閣子背後聽說甚麼。」老婆道:「你去營中尋林教頭來認他一認。」
李小二道:「你不省得。林教頭是個性急的人,摸不著便要殺人放火。倘或叫得他來看了,正是前日說的甚麼陸虞候,他肯便罷?做出事來須連累了我和你。你只去聽一聽,再理會,」老婆道:「說得是。」
便入去聽了一個時辰,出來說道:「他那三四個交頭接耳說話,正不聽得說甚麼。只見那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去伴當懷里取出一帕子物事遞與管營和差撥。帕子裡面的莫不是金錢?只聽差撥口裡說道:「都在我身上;好歹要結果他生命!」」正說之時,閣子里叫「將湯來。」
李小二急去裡面換湯時,看見管營手裡拿著一封書。
小二換了湯,添些下飯。
又吃了半個時辰,算還了酒錢,管營,差撥,先去了;次後,那兩個低著頭也去了。
轉背不多時,只見林沖走將入店裡來,說道:「小二哥,連日好買賣?」
李小二慌忙道:「恩人請坐;小二卻待正要尋恩人,有些要緊說話。」
林沖問道:「甚麼要緊的事?」
李小二請林沖到裡面坐下,說道:「卻才有個東京來的尷尬人,在我這里請管營,差撥,吃了半日酒。差撥口裡吶出「高太尉」三個字來,小二心下疑惑,又著渾家聽了一個時辰。
他卻交頭接耳,說話都不聽得。臨了,只見差撥口裡應道∶「都在我兩個身上。好歹要結果了他!」那兩個把一包金銀遞與管營,差撥,又吃一回酒,各自散了。不知甚麼樣人。小人心疑,只怕在恩人身上有些妨礙。」
林沖道:「那人生得甚麼模樣?」
李小二道:「五短身材,白凈麵皮,沒甚髭須,約有三十餘歲。那跟的也不長大,紫棠色麵皮。」
林沖聽了大驚道:「這三歲的正是陸虞候!那潑賤敢來這里害我!休要撞我,只教他骨肉為泥!」
店小二道:「只要提防他便了;豈不聞古人雲「吃飯防噎,走路防跌?」」林沖大怒,離了李小二家,先去街上買把解腕尖刀帶在身上,前街後巷一地裡去尋。李小二夫妻兩個捏著兩把汗。
當晚無事。
林沖次日天明起來,洗漱罷,帶了刀,又去滄州城裡城外,小街夾巷,團團尋了一日,牢城營里,都沒動靜;又來對李小二道:「今日又無事。」
小二道:「恩人,只願如此。只是自放仔細便了。」
林沖自回天王堂,過了一夜。
街上尋了三五日,不見消耗,林沖也自心下慢了。
到第六日,只見管營叫喚林沖到點視廳上,說道:「你來這里許多時,柴大官人麵皮,不曾抬舉得你。此間東門外十五里有座大軍草料場,每月但是納草料的,有些貫例錢取覓。原來是一個老軍看管。如今我抬舉你去替老軍來守天王堂,你在那裡尋幾貫盤纏。你可和差撥便去那裡交割。」
林沖應道:「小人便去。」
當時離了營中,徑到李小二家,對他夫妻兩個說道:「今日管營撥我去大軍草料場管事,卻如何?」
李小二道:「這個差使又好似天王堂∶那裡收草料時有些貫例錢鈔。往嘗不使錢時,不能彀這差使。」
林沖道:「卻不害我,倒與我好差使,正不知何意?」李小二道:「恩人,休要疑心。只要沒事便好了。正是小人家離得遠了,過幾時那工夫來望恩人。」
就在家裡安排幾杯酒請林沖吃了。
卑不絮煩。
兩個相別了,林沖自到天王堂,取了包里,帶了尖刀,拿了條花槍,與差撥一同辭了管營。
兩個取路投草料場來。
正是嚴冬天氣,彤雲密布,朔風漸起;卻早紛紛揚揚,卷下一天大雪來。
林沖和差撥兩個在路上又沒買酒吃處。
早來到草料場外,看時,一周遭有些黃土牆,兩扇大門。
推開看裡面時,七八間草屋做著倉廒,四下里都是馬草堆,中間zy草廳。
到那廳里,只見那老軍在裡面向火。
差撥說道:「管營差這個林沖來替你回天王堂看守,你可即便交割。」
老軍拿了鑰匙,引著林沖,分付道:「倉廒內自有官府封起。這幾堆草,一堆堆都有數目。」
老軍都點見了堆數,又引林沖到草廳上。
老軍收拾行李,臨了說道:「火盆,鍋子,碗碟,都借與你。」
林沖道:「天王堂內,我也有在那裡,你要便拿了去。」
老軍指壁上掛一個大葫蘆,說道:「你若買酒吃時,只出草埸投東大路去二三里便有市井。」
老軍自和差撥回營里來。
只說林沖就床上放了包里被卧,就床邊生些焰炎起來;屋後有一堆柴炭,拿幾塊來,生在地爐里;仰面看那草屋時,四下里崩壞了,又被朔風吹撼,搖振得動。林沖道:「這屋如何過得一冬?待雪晴了,去城中喚個泥水匠來修理。」
向了一回火,覺得身上寒冷,尋思「卻才老軍所說,二里路外有那市井,何不去沽些酒來吃?」
便去包里里取些碎銀子,把花槍挑了酒葫蘆,將火炭蓋了,取氈笠子戴上,拿了鑰匙出來,把草廳門拽上;出到大門首,把兩扇草場門反拽上鎖了,帶了鑰匙,信步投東,雪地里踏著碎瓊亂玉,迤邐背著北風而行。
那雪正下得緊。
行不上半里多路,看見一所古廟,林沖頂禮道:「神明庇佑,改日來燒紙錢。」
又行了一回,望見一簇人家。
林沖住腳看時,見籬笆中,挑著一個草帚兒在露天里。
林沖逕到店裡。
主人道:「客人,那裡來?」
林沖道:「你認得這個葫蘆兒?」
主人看了道;「這葫蘆是草料場老軍的。」
林沖道:「原來如此。」
店主道:「即是草料場看守大哥,且請少坐;天氣寒冷,且酌三杯,權當接風。」
店家切一盤熟牛肉,燙一壺熱酒,請林沖吃。
又自買了些牛肉,又吃了數杯,就又買了一葫蘆酒,包了那兩塊牛肉,留下些碎銀子,把花槍挑著酒葫蘆,懷內揣了牛肉,叫聲「相擾,」便出籬笆門仍舊迎著朔風回來。
看那雪到晚越下得緊了。
再說林沖踏著那那瑞雪,迎著北風。
飛也似奔到草場門口,開了鎖入內看時,只叫得苦。
原來天理昭然,佑護善人義士,因這場大雪,救了林沖的性命∶那兩間草廳己被雪壓倒了。
林沖尋思:「怎地好?」放下花槍,葫蘆,在雪裡;恐怕火盆內有火炭延燒起來,搬開破壁子,探半身人去摸時,火盆內火種都被雪水浸滅了。
林沖把手床上摸時,只拽得一條絮被。
林沖鑽將出來,見天色黑了,尋思:「又沒打火處,怎生安排這半里路上有個古廟可以安身,——」我且去那裡宿一夜,等到天明,卻作理會。」
把被卷了,花槍挑著酒葫蘆,依舊把門拽上,鎖了,望那廟里來。
入得廟門,再把門掩上。
傍邊正有一塊大石頭,撥將過來靠了門。
入得裡面看時,殿上塑著一尊金甲山神,兩邊一個判官,一個小鬼,側邊堆著一堆紙。
團團看來。
又沒鄰舍,又無廟主。
林沖把槍和酒!謗蘆放在紙堆上;將那條絮被放開;先取下氈笠子,把身上雪都抖了;把上蓋白布衫脫將下來,早有五分濕了,和氈笠放供桌上;把被扯來,蓋了半截下身;卻把葫蘆冷酒提來慢慢地吃,就將懷中牛肉下酒。
正吃時,只聽得外面必必剝剝地爆響。
林沖跳起身來,就縫縫里看時,只見草料場里火起,刮刮雜雜的燒著。
當時林沖便拿了花槍,卻待開門來救火,只聽得外面有人說將話來,林沖就伏門邊聽時,是三個人腳響。
直奔廟里來;用手推門,卻被石頭靠住了,再也推不開。
三人在廟檐下立地看火。
數內一個道:「這一條計好么?」一個應道:「端的虧管營,差撥,兩位用心!必到京師,稟過太尉,都保你二位做大官。——這番張教頭沒得推故了!」
一個道:「林沖今番直吃我們對付了!高衙內這病必然好了!」
又一個道:「張教頭那廝!三四五次託人情去說,「你的女婿沒了,」張教頭越不肯應承,因此衙內病奔看看重了,太尉特使俺兩個央浼二位干這件事;不想而今完備了!」
又一個道:「小人直爬入牆里去,四下草堆上點了十來個火把,待走那裡去!」
那一個道:「這早晚燒個八分過了。」
又聽得一個道:「便逃得性命時,燒了大軍草料場,也得個死罪!」
又一個道:「我們回城裡去罷。」
一個道:「再看一看,拾得他兩塊骨頭回京,府里見太尉和衙內時,也道我們也能會幹事。」
林沖聽那三個人時,一個是差撥,一個是陸虞候,一個是富安,自思道:「天可憐見林沖!若不是倒了草廳,我準定被這廝們燒死了!」
輕輕把石頭開,挺著花槍,左手拽開廟門,大喝一聲:「潑賊那裡去!」
三個人都急要走時,驚得呆了,正走不動,林沖舉手,察的一槍,先搠倒差撥。
陸虞候叫聲「饒命,」嚇的慌了,手腳走不動。
那富安走不到十來步,被林沖趕上,後心只一槍,又搠倒了。
翻身回來,陸虞候卻才行得三四步,林沖喝聲道:「好賊!你待那裡去!」
劈胸只一提,丟翻在雪地上,把槍搠在地里,用腳踏住胸膊,身邊取出那口刀來,便去陸謙臉上擱著,喝道:「潑賊!我自來又和你無甚麼冤讎,你如何這等害我!正是「殺人可恕,情理難容!」」陸虞候告道:「不幹小人事;太尉差遣,不敢不來。」
林沖罵道:「奸賊!我與你自幼相交,今日倒來害我!怎不幹你事?且吃我一刀!」
把陸謙上身衣扯開,把尖刀向心窩里只一剜,七竅迸出血來,將心肝提在手裡,回頭看時,差撥正爬將起來要走。
林沖按住,喝道:「你這廝原來也恁的歹,且吃我一刀!」
又早把頭割下來,挑在槍上。
必來把富安,陸謙,頭都割下來,把尖刀插了,將三個人頭發結做一處,提入廟里來,都擺在山神面前供桌上。
再穿了白布衫,系了搭膊,把氈笠子帶上,將葫蘆里冷酒都吃盡了。
被與葫蘆都丟了不要,提了槍,便出廟門投東去。
走不到三五里,早見近村人家都拿了水桶,鉤子,來救火。
林沖道:「你們快去救應!我去報官了來!提著槍只顧走。那雪越下得猛。林沖投東走了。兩個更次,身上單寒,當不過那冷,在雪地里看時,離得草料場遠了,只見前面疏林深處,樹木交雜,遠遠地數間草屋,被雪壓著,破壁縫里透火光出來。
林沖逕投那草屋來,推開門,只見那中間y今燒著柴火。林沖走到面前,叫道:「眾位拜揖;小人是牢城營差使人,被雪打濕了衣裳,藉此火烘一烘,望乞方便。」
莊客道:「你自烘便了,何妨得。林沖烘著身上濕衣服,略有些干,只見火炭里煨著一個瓮兒,裡面透出酒香。林沖便道:「小人身邊有些碎銀子,望煩回些酒吃。」
老莊客道:「我們夜輪流看米囤,如今四更,天氣正冷,我們這幾個吃尚且不夠,那得回與你。休要指望!」林沖又道:「胡亂只回三兩碗與小人寒。」
老莊客道:「你那人休纏!休纏!」
林沖聞得酒香,越要吃,說道:「沒奈何,回去罷。」
眾莊客道:「好意著你烘衣裳向火,便要酒吃!去!不去時將來吊在這里!」林沖道道:「這廝們好無道理!」
把手中槍看著塊焰焰著的火柴頭望老莊家臉上只一挑;又把槍去火爐里只一攪。
那老莊家的髭須焰焰的燒著。
眾莊客都跳將起來。
林沖把槍桿亂打,老莊家先走了,莊客們都動彈不動,被林沖趕打一頓,都走了。
林沖道:「都走了!老爺快活吃酒!」
土坑上卻有兩個椰瓢,取一個下來傾那瓮酒來吃了一會,剩了一半,提了槍,出門便走,一高一步低,踉踉蹌蹌,捉腳不住;走不過一里路,被朔風一掉,隨著那山澗邊倒了,那裡掙得起來。
大凡醉人一倒便起得。
當時林沖醉倒在雪地上。
卻說眾莊客引了二十餘人,迤槍拽棒,都奔草屋下看時,不見了林沖;卻尋著蹤跡,趕將來,只見倒在雪地里,花槍丟在一邊。
眾莊客一齊上,就地拿起林沖來,將一條索縛了,趁五更時分把林沖解投一個去處來。
那去處不是別處,有分教∶蓼兒窪內,前後擺數千支戰艦艨艟;水滸寨中,左右列百十個英雄好漢。
正是∶說時殺氣侵人冷,講處悲風透骨寒。
畢竟看林沖被莊客解投甚處來,且聽下回分解。
(8)林沖之雪山神廟手機免費觀看擴展閱讀:
《風雪山神廟》是經典名著《水滸傳》中的一個段落,出自第十回。故事講述了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刺配後,被分到看守草料場的工作。因大雪壓塌住處,湊巧聽見門外陸謙和富安的談話,得知自己已被陷害,而且差點被害死。因格外惱怒,林沖終於爆發,提槍戳死三人。
林沖被發配滄州牢城後,憑借柴進的書信,被分配負責看守天王堂,幾經周折後被分到看守草料場的工作。他在草料場看守時,又遭到陸謙、富安(高衙內親信)放火暗算。因大雪壓塌住處,無奈來到一個破舊的山神廟暫住一宿,林沖才倖免於難。
正因此才湊巧聽見門外陸謙和富安、牢城管營的談話,得知自己已被陷害的真相,而且差點被害死。惱怒中,林沖終於爆發,提槍戳死三人,冒著風雪連夜投奔梁山泊。 可以說,正是這次事件,才使得林沖對官場僅存的美好願景化為泡影,走投無路,不得已只得投靠梁山。